第十五章 大概，脑子有病？

暗。胖子脸色平静，很平静，是一种从外在外人面前显露过的平静。

    胖子一直很有自知自明，也许是年幼时的经历，让他明白，世界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。

    如果一个家世，能力，长相都很出众的女人，爱上一个身世悲惨，性格内向，体形肥胖，毫无前途的男的，那胖子一定会觉得她脑子有病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胖子回身，收拾了下东西，提着一个黑包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东城一条街，杭城外城的一处地下集市。

    杭城一共分内城，和外城，两部分。

    内城，是所有有钱人的天堂，汇聚了整个杭城中层以上的富人阶级。外城，则大多居住一些普通平民。

    不过，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一些特殊地方，就比如这里。

    东城集市的人很多，小小的几条街道，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。

    仗着肥胖的体型，胖子举着黑包在人群里挪动，嘴里大叫道：“让让，让让，小心砸头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挤到一家店门前，胖子连忙钻了进去。刚进店门胖子就连呼几口气，就这么会儿功夫，他浑身都湿透了。

    “小付你来了。”看店的老板看到胖子之后，连忙热情的招呼起胖子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很小的店面，大概只有五十多个平方，店里堆着大堆小堆的东西，留下仅能过两人的通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文叔，没来晚吧？”胖子将包放在柜台上，抹了把汗，一脸憨厚的对店主道。

    “没晚没晚，对了，你的东西……”姓文的老板一边说着，一边朝胖子包的方向瞅。胖子一见，索性将包打开推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东西都带来了，纯正的古地球风味儿，不是玩儿这个的看不出来。”胖子指了指地下。

    没错，所谓的东城集市，其实就是一处地下黑市。

    这里什么都有，大到全套的军用设备，小到普通的民用设置，只要你付得起钱，都有人能给你搞到。

    当然，表面上这里是条正儿八经的杂货街，放在台面上的都是一些合法的销售品，没有人会傻到将那些东西放在店里。

    姓文将东西都拿出来，对着光线仔细检查着。他看得很小心，每一条缝隙都用手指拂过，不时还会摇一摇，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行，东西过关，回头我把钱打你账上。”姓文的老板满意的点点头，将东西放回包里，一拉拉链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啊文叔，还是按老规矩来吧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胖子挡住了姓文的手，脸上依旧是那副招牌的憨笑。

    “你瞧你，都合作了这么久，还信不过文叔吗。”姓文的老板笑骂道。

    胖子笑了笑。

    黑市这种地方，是最讲规矩，也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。

    讲规矩，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敢拿了钱不办事儿。曾经有人这么干过，现在他的尸体还埋在城外的淤泥里。

    不讲规矩，是因为这里讲究一个钱货两清。若是在当面验货的时候没有问题，那么事后出了什么事儿，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
    至于像姓文的老板说的这样，回家等着他把钱转到账上，不是脑子有坑，就应该是进屎了。